北國一月底的夜,高雄帶來的點心終於吃完最後一塊,
包裝紙放在桌上不捨得丟。
來時的機票票根還在大衣口袋裡頭,
奇怪的麻疹發著燒,站在窗口吹風。
貧病交錯,很自然地浮起這一句話,
當學生沒有什麼窮不窮的,我也不算是真的病著。
KEN在MSN裡建議我也許該問問老闆當時是怎麼調適,
其實又何來調不調適這句話呢?
我想家,並不代表我想回去。
下午五點,天色暗的像子夜,
downtown的星期日一直都不適合孤單的人走過,
我踏破磚頭地板凝結的冰,
忽然明明白白一番兩瞪眼地該怎麼走的路擺在前面,
繼續或回頭,活著或是死去,
每個階段都有著必須要完成的功課,
一切都開始了,我是不會再回去的。
P.S.聽說,新移民的蜜月期是三個月,
接著會有三個月的homesick,
然後終於能接受新土地的所有正反面,
開始另外一種接近生活的生活。